| 標題: | 陽明十字軍精醫玉里隊心得報告 |
| 作者: | 朱益民 |
| 公開日期: | 24-Mar-2010 |
| 出版社: | 國立陽明大學 National Yang Ming University |
| 摘要: | 『你為什麼想加精醫?』選人時的話語猶在耳畔,久久不去。 依稀記得那時的我回答說,假如有人將要被長久禁錮,那我希望能帶給他們歡愉,讓他們知道圍欄外仍有一雙雙遞著關懷的手,支持著他們,鼓舞著他們。到那兒我希望能學習與人互動,將自己的待人方式修得圓融,另外還希望能夠多認識大哥大姐們,畢竟精神科一直是自己頗感興趣的一門。 於是一次次的例活結束了,一次次的八里過去了,一次次的小家開會,一次次的爭辯,一次次的嬉笑,一次次的悸動,就這樣的隨著快速更迭的時間,被記憶一層層的裹起。我實在無意如此帶過期中的淚水與笑容,但總覺得日子飄逝得輕盈但真實,讓人無力細細咀嚼該有的收穫和感動,而我在這一陣陣恍惚中才猛然驚覺我是個需要時間的人。 從前的我最喜歡做的事是將自己埋進一片漆黑之中,與自己內心深處的那個小人兒促膝長談。這麼做能夠讓我對自己多些掌握感,多些自信,如同各位所見的,以上兩者我一向缺乏。只不過,上學期的我不知怎的將自己搞得焦頭爛額、灰頭土臉,一個星期可以開超過四次會,我不再有時間和氣力來與自己對話,於是自找的忙碌讓我開始迷失。我一次次的忘記當初加入兩支服務隊時的熱情和初衷,一遍遍的在滴答的時鐘前質疑自己的能力和邏輯,然後再反反覆覆的來回日記上留下的單純墨色,給當初的自己多一些諒解,給當下的自己多一些勉勵。在這樣的情形下,我深知自己在精醫雖然努力,但成果卻有待觀察,而出隊,對我而言便是總驗收,他的價值需要被拿到天平上秤量,與一個個不眠的夜晚相較。 初到祥和的我並沒有出隊的感覺,我相信並非準備得太充足,而是自己早已疲乏到對出隊缺少期待,像個沒有靈魂的機器,只是到那兒去完成一些事。然後我們繞了祥和一圈去say hello,在看到一張張大哥大姐的臉上綻放出期待光采的同時,我的心中充滿歉仄與內疚,在他們的面前,我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好害怕他們失望。於是雖然甚麼都還沒有開始,自我感覺卻忽然變得極糟,我質疑自己期中的那些抱怨是否隱含過多的本位主義,而缺少了某種更宏觀的視角,從前那種自憐式的思想暗地裡刺得我既尷尬又罪惡。不過幸好有say hello,讓我有機會能在緊湊的行程中慢慢的修正自己。 在一次次與大哥大姐的相處中,我漸漸感到自己的卑微,我們或許是來這兒服務的精醫隊成員,但最終說來,我們也只不過是一群大學生,而能做的似乎就只是陪伴。但這一次次的幾十分鐘的陪伴究竟能帶給大哥大姐甚麼?我這才發現原來這施與受的關係從來就不是由我們擔任給予的角色,而是大哥大姐,一直是他在給我們,是他們教導我們甚麼是珍惜,甚麼是知足,甚麼是悲傷,而甚麼是擁有。我們付出的從來太少,而他們給的總是太多。 祥和木蘭村的對聯是這樣寫的:『年年難過年年過,處處無家處處家』,我懷疑假如自己是大哥大姐,會不會一樣有如此豁達的人生觀。而在萬寧有位參加卡K的大姐說:『我來這兒十多年了,家人不太諒解我,但我能了解他們的感受。』另一位大哥說:『我真的很開心。』短短幾個字卻帶給我莫大的衝擊,原來原來,從前被我認為是弱勢的大哥大姐們其實是值得我們深深佩服的。 想起最後一次陪大哥大姊打排球,演完最後一次阿美爸鞠躬下台,竟有種說不出的悵惘。十一個晝夜過得太急促又太豐富,我只能說精醫裡頭有的是同伴相知的喜,是與大哥大姐們共享時日的樂,是遭遇瓶頸的憂,是耽溺情緒的愁,如此喜樂悲苦交錯,像是生命中的每件事情般稀鬆平常,但卻又顯得如此不凡。 |
| URI: | http://hdl.handle.net/11536/165909 |
| 期刊: | 陽明電子報 YMNEWS |
| Issue: | 192期 |
| Appears in Collections: | YMNEWS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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