惶惑李安

Abstract

李安的電影素來暗藏他和父親形象之間的焦慮，他早年的「父親三部曲」（《推手》、《喜 宴》、《飲食男女》）已見端倪，而2003 年的《綠巨人》(The Hulk)更是變本加厲。這點 和其他華語電影作者（如張藝謀）呈現的現象契合，可能指涉華人進入現代性一個未曾 被人談論過的危機。本人行將發表於Camera Obscura 的論文「The Chinese Primal Horde」 （「中華野人族」），即透過佛洛伊德的《圖騰和塔布》，檢視並批判中國第五代導演類似 的焦慮：他們形如佛氏筆下的史前「野人」，屈服於一個專制的父執人物之下，卻又伺 機將他擊殺。本人上期國科會計畫「黑色國體」(「Nation as Noir」)，即處理台灣幫派電 影《牯嶺街少年人殺人事件》（楊德昌導）和中國大陸《天國逆子》(嚴浩導)所呈現類似 的「野人」思維，從而使東方發展出與西方不同的黑色電影(film noir)。李安的《綠巨人》 中呈現的不安(angst)有著黑色電影的淵源；藉著個人前述兩篇論文建立的理論發現，可 以從李安身上總結大部分（男性）華語電影作者的一些「野人」共性，為「電影作者」 (film auteur)這個概念提出和西方不同的一個理論典範。